杜生忠,是一名演练马皮舞的民间艺人。因家庭祖祖辈辈传承着马皮舞,杜生忠从小就对文艺有着特殊的喜爱。出于对马皮舞的热爱和忠诚,杜生忠不想让马皮舞失传,数年来自己掏钱组织村民成立了马皮舞“巨鞭”艺术...
杜生忠,是一名演练马皮舞的民间艺人。因家庭祖祖辈辈传承着马皮舞,杜生忠从小就对文艺有着特殊的喜爱。出于对马皮舞的热爱和忠诚,杜生忠不想让马皮舞失传,数年来自己掏钱组织村民成立了马皮舞“巨鞭”艺术团,传授马皮舞套路,终将马皮舞延续了下来。
如此热爱:捡破烂也要学艺
杜生忠小时候比较顽皮,不爱学习,却对文艺特别感兴趣。7岁那年,看到同村小孩儿表演武术摩拳擦掌、威风凛凛的样子,他心里就痒痒的,羡慕不已,也想穿上武术训练服,出两拳踢两脚。但他对武术的热爱并没有得到父母的支持,父母总是劝导他学武术没啥前途,还是好好学习吧。他不顾父母反对,背着家里人捡破烂,偷偷把卖破烂挣来的钱拿去拜师学艺。后来他的武术老师知道他靠卖破烂缴学费,看他这么上进用功,就免除了他的学费。这样之后,杜生忠学习武术更是用功了。但是最终抵不过父母的反对,没学习一年就退出武术班了。
退出了武术班,并不意味着他停止了对理想的追求。每逢春节期间,村里就有一些人在大街上演练马皮舞,有扮演王爷的,也有扮马作舞的。王爷手执山麻大鞭指挥队伍,挥动15公斤约7米长的山麻大鞭气不喘心不跳,指到哪打到哪,闪转挪移,特别威风,像是在万马之中纵横捭阖,左右冲突。每当看到这里,他都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默默地许下愿望:以后我也要用心学习马皮舞,我也要扮演王爷,我也要这么威风。用他的话解释说纯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看到别人演练马皮舞精神就无比振奋,也想挥动着大鞭舞动威风。
怀着满腔热爱,他9岁跟随爷爷杜本烈学习马皮舞,但马皮舞不同于一般简单易学的民族舞蹈,它集武术和舞蹈于一体,人们学起来难度相当大。虽然是小孩子,但训练时手中的大鞭也有3米长、两三公斤重。初学时稍微不慎,鞭子就打在了自己脸上、身上,留下了许多红印儿,杜生忠说,有时候确实感到要想学会学好很困难很辛苦,也曾想过要放弃,但是他想,自己为了拜师学武术连破烂都捡了,学习马皮舞有爷爷教,不用捡破烂挣学费,一定要坚持到底。
如此忠诚:为延续马皮舞多年奔波
文革期间,马皮舞演练的道具被毁坏一空,后受市场经济的冲击,渐渐地很少有人愿意学习马皮舞,马皮舞的生命岌岌可危。
不同于其他民间艺术,政府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资金支持,马皮舞在那个年代似乎被人们遗忘了。1985年,35岁的杜生忠在获嘉县化肥厂工作,当时他月工资只有100多元,家庭条件也不怎么优越,当他看到马皮舞面临着濒危的境地,就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几千元钱购置演练马皮舞所需的大鞭、钳架、锣鼓等道具。他把多年的积蓄都用在了延续马皮舞这项事业上,他的妻子经常说他:“你眼里只有马皮舞,别要家了,去跟马皮舞过日子吧!”对于妻子的愤怒,杜生忠觉得自己有愧于家庭,但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他心里装着对马皮舞的忠诚,杜生忠常常无奈地回答妻子:“文革期间,马皮舞的道具都被销毁了,现在好不容易把道具买齐了。现在也没多少人会练马皮舞了,我会演练马皮舞,我不去延续马皮舞的生命,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老一辈传承的马皮舞给断代了吗?”他的儿子杜学安也对杜生忠有意见,他说杜生忠眼里只有马皮舞,家里什么忙也不帮,也不帮他带孩子。
杜生忠所在的单位实行“三班倒”工作制度,那时杜生忠和妻子住在获嘉县县城,他上白班一下班,家也不回,骑上自行车就往15公里远的徐营镇杜官滩村赶。杜生忠到了村里,东奔西走,挨家挨户,向村民介绍并宣传马皮舞,动员大家参加马皮舞组织。后来,村里不少妇女也来学习马皮舞。徒弟招收的差不多了,他就在工作之余向徒弟传授马皮舞套路。轮到他在县里上夜班时,他就到次日花费一上午的时间教徒弟。每逢星期六和星期天,他往往要抽出一天时间来教练。四处奔波二十几年,无论春夏秋冬,风雨无阻,年年如此……2009年,杜生忠已退休了,但他还是坚持经常回村里组织马皮舞队员训练。在他的努力下,获嘉县马皮舞没有断代,并于近年先后被评为市级、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