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不可逾越的死亡线” (1)

    “极地号”顺利通过海关检查，伴着汽笛的长鸣启航了。在青岛海域，海水是蔚蓝色的，行至黄海时，就变成了黄色，再往南行又逐渐变成了蓝色。

    海上远航是枯燥的，袁荣棣在日记中写道：“船靠近海边时，还能偶尔望见飞过的海鸥。再向深处行驶，整整13天，除了海水什么也看不见了，直到见到印度尼西亚的军事演习，才算见到了人影。”初期海上航行的生活，正如袁荣棣日记中记录的那样“波澜不惊”，地球好像减慢了旋转速度，队员们整天除吃饭、睡觉外，就是看录像、打乒乓球，大家都盼着能尽快见到陆地。

    “极地号”跨越赤道时，按照当地习俗举行了送海神仪式。队员们身着异域服装，尽情地唱歌跳舞，释放连日来的枯燥与单调。著名演员张国立作为《长城向南延伸》剧组演员，和队员们一起狂欢。袁荣棣在日记中写道，演员张国立十分敬业，我们被分到同一个小组，除拍戏外，他和队员们一起搬运建筑材料。

    导演金乃千没有参加狂欢，他在默默地物色演员。那段时间他忙坏了，除拍戏外，还去帮厨，被称“伙头军”。金乃千总是给老袁添菜，他说：“数你个大，干活又多，可不能饿着。”老袁也的确是个有十分劲不使九分力的人，装船时，100公斤一袋的沙石，两个人抬都吭吭哧哧的，他扛起来就走。

    赤道附近天高海阔，风平浪静，有经验的船员放下了一只大箩筐，捞上了两只蓝色的大海蟹，喜欢钓鱼的队员还钓到了一条重十几公斤的小鲨鱼。

    一下船，在船上不晕的袁荣棣却有了晕船的感觉，总觉得大地都在摇晃。船员告诉他，这叫“晕地”，是长期行船偶然下地时的正常生理反应。“极地号”在澳大利亚修整3天，队员购买了又粗又长的澳大利亚黄瓜，补充了淡水和食品。

    过“西风带”比蹲监狱还难受

    袁荣棣在日记中写道：“一过澳大利亚，风浪一天比一天大……可怕的西风带，被队员们形容为监狱。”

    “极地号”行驶进“西风带”，如同进入了“魔鬼圈”，那里常年累月刮11级风，最小的风浪也有五六米高。“极地号”纵摇达20度，横摇35度，这种摇摆幅度在普通航行中极为少见，“极地号”可承受的摇摆极限也不过就是40度。

    袁荣棣的日记中有这样的情节：“为了不让风浪把桌椅掀起，只能把它们暂时固定在地板上。一位队员在桌上放了一碗汤，风浪一起，那碗汤正巧扣在脸上。海水呈墨蓝色，一位焊工因晕船，7天没有吃一口饭，他只要看见蓝色就恶心。”

    渡过“西风带”，队员们开玩笑说：“谁要是犯了罪，就让他来西风带吹风，肯定比蹲监狱还难受。”

    “一过西风带，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距离南极大陆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