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要解决好自然资源要素高效整合的问题。山水林田湖草等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权利从原始所有者流向项目开发方,需要解决“见得着”“聚得够”的问题,实现自然资源要素的高效配置。“见得着”即资源和项目要能实现通畅的对接,借助产权交易市场等平台,使双方信息能够准确、及时、广泛的发布和交换,实现“招到商”“招好商”,资源使用权、经营权等流转的过程需要建立规范的交易制度,以保障各方利益,解决契约精神缺乏等问题;“聚得够”指生态资源的高效开发利用需要资源要素的规模整合,不管是生态农业、生态工业,还是旅游、康养等第三产业,都需要对涉及的自然资源进行批量的整合利用,这其中既有集中连片扩大产能的规模需要,也有优化资源类型组合的结构需要。自然资源具有难以移动、牵涉面广、协调难度大等特点,对自然资源要素的组织天然需要“强政府”+“强市场”的模式。解决好资源与项目“见得着”“聚得够”的问题,需要建立有为的服务型政府及自然资源要素组织体系,来实现资源的全域化整合,产权确认、交易体系等。在当前农村地区人口流出、生产技术提升的背景下,要鼓励各地搭建“政府主导、市场化运作”的平台,借鉴类似商业银行“分散化输入、集中式输出”的理念,建立起自然资源流转整合、提质增效、对接产业项目的运营公司体系。同时,对一定区域范围内分散零碎闲置的森林、水、耕地、古民居等资源进行整合,打造成集中连片的优质资产包,对接包装水、休闲旅游、森林康养、现代农业等生态产业,回应生产力发展对生产要素集中的要求,探索特色发展的路子。
二是要解决好自然资源的提质增效和收益分配问题。规模化整合之后的自然资源,需要进行提质增效,解决好包括资源数量、质量和管理水平以及科技、设施等各方面的投入问题,特别是要在环境保护与资源利用方面把握好尺度,给自然生态留下休养生息的时间和空间。比如,全国不少地区开展的全域土地综合整治,以“一个规划”统筹发展,“一张总图”布局“三生”空间,对土地整理、耕地垦造、村庄迁并、工业腾退、生态治理等项目规划实施,并依托“红色”“绿色”等资源,发展民宿、会展、培训、生态农业、矿泉水等产业,实现“游客上山、投资进山”保护,提升了集农田、湖泊、河流、湿地、森林等为一体的综合生态系统的价值。在自然资源要素配置的过程中,前端与资源所有者的交易价格、后端与产业开发者的交易价格,确定好资源开发效益的合理分配格局。要做好原始产权的确认,广大农村还有不少的林权、古宅、水渠等资产存在权属争议,需要妥善确认才能进入开发利用环节。一方面要加快推进自然资源产权制度改革,其关键因素是产权关系,也就是在资源调查、确权、登记、交易、监管等方面需要做好工作。另一方面要推广多元的资源定价回报机制,改变以征收、租赁为主的自然资源流转形式,推广租赁、赎买、合股、托管等多种形式组合的资源流转方式,通过“基本收益+股权分红+劳务参与”实现回报机制多元化。比如,一些地区开展重点生态区位商品林赎买试点,对非生态区位商品林采用租赁、赎买、合股、托管等方式进行流转,化解了禁伐引起的群众矛盾,提升了森林保护水平和经营效益,提高了林业产值,培育了多家林业上市公司。
三是要解决好自然资源的产业化开发问题。首先要选择产业业态,既要环保、绿色、可持续,也要发挥好资源的禀赋优势,做到产业“选得准”。科学选择资源开发利用的方向(产业)是个复杂的问题,从社会整体和产业体系角度来讲,涉及到生产力的最优化布局的问题。每个地方的生态优势、资源禀赋、区位特点、消费市场等各有不同,要立足发挥比较优势,选准适合发展的产业,实现产业与禀赋“相得益彰”。有的地区通过本地特色的农产品,如茶叶、稻米、茉莉花、菌菇等,打造规模产业;还有的地区利用毗邻经济发达地区的区位优势,通过打造田园综合体等形式发展休闲旅游经济,选准产业方向。其次是如何把生态价值在生态产品的价格上体现出来,实现“卖出价”。从生态溢价的角度看,生态资源开发形成的产品,只有体现出“生态”的标签与内涵,得到市场和消费者的认可,才能在价格上表现出生态溢价。这就需要将“生态”的信息从资源层面一直追溯传递到生态产品的生产、流通、消费等环节,解决“看得出”和“信得过”的问题。“看得出”即能从产品“看”出其生态的特点与信息,“信得过”指这种信息能取得消费者的信任并愿意为之买单。要建设产品检测溯源体系和区域公用品牌,利用信息化、智能化的手段和区块链等技术,建立从资源端到消费端的产品检测和溯源体系。在此基础上通过发展统一的区域公用品牌,对产品品质进行稳定强化,建立起消费者对产品“生态价值”的信赖基础,实现生态价值的经济溢出。当前,一些地方对公用品牌的探索呈现出多种模式,从产品覆盖范围来看有主打单一品类模式,也有将区域生态地理标识作为核心竞争力的区域公用品牌模式;从运作模式看有政府主导型和企业运作型。但只要抓住品控这个关键,都能有效地将相关产品从同类产品中凸显出来。建立服务生态产品开发的金融、资产交易和科技服务体系,需要发挥财政性资金、政策性银行的引导作用,在融资担保、信贷产品体系等方面进行创新建设。最后是引入金融资本。需要发挥财政性资金、政策性银行的引导作用,建立服务生态产品开发的金融服务体系,鼓励各类金融机构根据生态产品开发项目的发展需求和风险等级创新金融产品,引入证券化、股权投资、抵质押贷款、保险等金融创新活跃生态产品市场交易,推动自然资本转化为金融资本,进一步促进自然资本产业化运作。(李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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