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春 1993年秋季,从故乡来到新乡求学开始,与《新乡日报》有缘近20年了——写下这一开头,我总想起当年一路步行过去送稿的情景:学校在当年的市郊,我走田埂便道,然后沿着一道废弃的旧铁轨向前。铁轨没了,...
赵长春
1993年秋季,从故乡来到新乡求学开始,与《新乡日报》有缘近20年了——写下这一开头,我总想起当年一路步行过去送稿的情景:学校在当年的市郊,我走田埂便道,然后沿着一道废弃的旧铁轨向前。铁轨没了,报社就在面前,单程至多一个小时。
第一次跨进报社大门时,反倒有些怯了,特别是传达室的窗口探出一个人来,厚眼镜片后满是疑问……上三楼,看到“副刊部”的牌子,心里更慌了。左右看看没人,就把口袋里的几页稿纸取出来,插在牌子缝里,急急地下楼。出了大门,长舒一口气。沿铁轨回走不几步,又十分地懊悔起来:我清楚地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怎么鼓不起勇气跨进去呢?再去,还是如此。如此几次后,传达室的那位老先生认识了我,我们互相点点头就可以了。
我这样送着,有小稿在发表着。上稿率还可以,也许是编辑因我如此送稿而感动吧。
后来,我常在周末去送,就隔着门缝投进去。楼道里空空的没有人,我还可以仔仔细细地看看评报栏 ——好稿、优稿、错字、别字、标题、标点,还有三两句简短精当的评语。说实在的,能学到不少东西。也许,我对新闻的喜爱是以那时开始的吧。
这么多年了,工作和喜欢的原因,我的工作岗位换了好几个,但一直订阅着《新乡日报》,并为它写着长长短短的字。
如今,《新乡日报》就要迎来复刊30周年,总觉得有好多话想说:这是一份不一样的报纸,不用千言万语,却相陪着走过了春夏秋冬!秋之播种,冬之酝酿,春之成长,夏之蓬勃!30年不平凡,硕果累累,芬芳馥郁!
这个周末我偷出一分闲,把发表自己作品的几册剪报簿狠狠地温习了一遍,读与《新乡日报》有关的记忆。短短长长的文字,长长短短的时光。长短变换之间,记忆就成为一帧帧定格的图画,澎湃汹涌扑面而来,让我深深回味。
捧读那些发黄的剪报,油墨香味依稀。新闻作品、副刊作品、科研论文,我在《新乡日报》上竟有着如此丰富的表达。从大学读书,到走上工作岗位,地缘和心理的关系,更有那些好的编辑老师,一直鞭策和鼓励着我,让我撞击着文字殿堂的大门!每一次认识,每一次接受,每一次贴近,每一次感恩,这些年来,《新乡日报》给予我很多。那颗因为没读中文、没读新闻而沮丧的心,因这片小小的精神花园,因一个个方块字为种子,长出了词花语草,真香!作为爱的表达,即便不写什么,但我仍坚持阅读它,每一期的“榴花”副刊,包括当年的《教育周刊》、《道德周刊》,到现在的《大牧野》等。
《新乡日报》,是我心灵的第二故乡!
30年对于《新乡日报》来说,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它标示着一段不长又不短、平凡又伟大的历史。作为它的一个忠实读者和作者,藉此回顾与反思,把自己置身于它的历史,犹如跋涉于一片大森林,把我的身形衬得渺小,却把我的心灵放得博大。
对于平原路,对于那幢简朴的小楼,因为公事,有时甚至每月都要去一两趟。或许是“近乡情更怯”吧,我总是匆匆忙忙地把事情办好就走了,哪怕频频回首,却没有去问候或者看望几位熟稔的编辑老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想不谋面地写着自己喜欢并且觉得可以奉给他们的文字,却不敢打扰,我怕因此影响了一种纯粹。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30年是一段凝固的历史,更是一个新的开始。作为一名普通的作者和读者,衷心祝愿《新乡日报》以此为契机,与时俱进,开拓进取,不断取得新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