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赵新颜 黄河故道一路走来,最遗憾的是古迹被黄河水患淹没于黄沙之下,最痛惜的是对文物的破环,最欣慰的是挖掘出志书无有记载的历史。 史志工作者及民间文物保护者却告诉记者,其实,黄河水患虽淹没了无...
“三里孤城两面沙,东南遍地碱生花”、“沙堤古柳数枝摇,千顷何曾见一苗”、“民熬碱土为盐食,妇纺棉花作布经”、“民贫到骨差尤重,地碱无毛税尚多”、“津度已无袁绍壁,簧官尚有蔡邕碑”……
古延津的民生维艰、兵家必争,已被前朝文人志士评论得洋洋洒洒,感慨得淋漓尽致……
唱大河奔流也好,叹民生维艰也罢,如今,站立在一望无垠的黄河故道之上,遥望郁郁葱葱的万亩槐林,古延津的沧桑美与厚重感,会在你心头蔓延的无边无际……
寻觅消失的燕国
■此燕国非彼燕国
延津县王楼乡大城村以南,张杏庄以东,小城村以西,方圆七八里之处,满栽优质小麦。这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另有一古老的称谓——燕。
难道战国七雄之一燕国旧址位于此?熟谙故道风情的原县志办主任李贤才笑答:“延津历史上的燕国并非七雄之一,而是南燕国。”此地在西周时期称为胙国,春秋时改称南燕。《史记》列出的诸侯国无南燕国,可见历史上的南燕国实为春秋小国。秦统一全国后,改南燕国为南燕县,后隋文帝又将其改为胙城县。唐武德二年,设胙州,又改原胙城县为南燕县;唐武德四年,撤销南燕并入胙城,行政概念上的南燕国自此消失。
如今土地肥沃的南燕国旧址地处黄河故道,原是沙丘起伏,盐碱成片,春种几亩高粱地,汛期一到全泡汤,老人常说这是些“白搭几篮子馍”的地,人称“搭馍地”。“搭馍地”长期饱受黄河水患,受风沙侵蚀,北宋熙宁年间,黄河决口,洪水自西南滚滚而来,冲决龙门口(系太行堤一处水闸)后折转东北,淹没燕国城,从此,历史悠久的燕国从地球上彻底消失了。水淹燕国的同时,胙城也因洪水而西迁。
■历史陈迹依然可寻
古燕国之行,记者所见所闻不过一些历史碎片,呈现的并非完整的文明。李贤才老人则认为,古老的南燕文明,从历史的碎片中也可窥见一斑。
据《胙城县志》载,明末清初,张杏庄村民祖上迁居于此。尽管祖先非燕国人士,可后世村民却对南燕曾经的繁华笃信不疑,村中老人摆出了证据。
佐证之一:村民在犁地时发现的盆碗罐等器皿,还曾挖掘过几口砖砌的饮水井,旧河道中还有一处几亩见方的“瓦渣地”,积存的渣子总也拾不完,村民猜测此处曾为烧制陶器的窑洞。
佐证之二:村里传说,上个世纪初,古燕国曾如海市蜃楼般露面。那一日,在薄薄的晨雾中,村民可清晰地看到远处巍峨的城楼,垂柳掩映下的大道,道上车水马龙,道旁店铺林立,日出后消失。有村民说,此景30年一回,见者可发家致富。更有村民说,此景出现的当年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也有村民说,消失的燕国先祖不忘眷顾故地居民,30年来看望一次。
佐证之三:吴杏庄与张杏庄之间遗存有博望侯张骞庙,张杏庄村南有“龙门口”遗址,西南有胙国杏母娘娘墓冢——杏冢。与小城村隔陇相望的郭里村为何名中有郭,村民说,此郭源自古燕国城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