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双
忙里偷闲,细阅11月9日《新乡日报·大牧野》,如同饕餮一道精神大餐,脍炙人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细读家乡人写的家乡事,如同品尝家乡的大厨用家乡的食材作料烹调出的家乡菜,那种亲切和欣悦的感觉,竟“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了。
老君庵,老君庵……乡亲们常常挂在嘴边,上下嘴唇随便一碰便蹦跶出口的地名,不成想还有如许深邃的渊源和传奇。赵新颜记者告诉我“关于老君庵的建立,有一段传奇故事。据王清松讲,太上老君游历时,发现新乡县有一处高地,是设坛讲道的好地方,便在这里住下。一年发大水,村民食不果腹,谁知老子讲道的地方竟长出了白萝卜,村民都说这是老子给的一条生路。自此,高村白萝卜也出了名。后来,村民在此搭建了一座草屋,取名老君庵,以纪念给百姓活路的老子。因为老君庵地势较高,北靠清清的卫河,还有一个码头,周围又有静谧村庄环抱,风光秀丽,景色宜人,高村村民就把庵东一片叫东高村,庵西一片叫西高村,庵南一片叫南高村”。韩志贤老师由此感悟,以信手拈来之笔,徐徐缓缓地向人们阐释了一个“塞翁失马,祸福相倚”的人生哲理。“幸福就是看得开”,“在灾祸到来的时候能看得开,在天上掉馅饼的时候能冷静,就是人生的大智慧”。让人感到又多悟透了一点儿人生。赵全功先生则提纲挈领地介绍了《老子其人其书》,使人概括地了解了老子及《老子》,对欲入《老子》这一人文精神景区一探究竟的人们起到了指导和索引的作用。读之受益匪浅。
史国新老师的《宽容》,我私下觉得,其与《老子》有一脉相承之意味。“他貌似虚静,却溢满爱之情”。他说“宽容是一个好说不好做的心理境界,标榜宽容的人很多,但真正做到宽容的人很少。现在社会上一直在探讨幸福,各种释义都有,我觉得幸福之母就是宽容,一个人如果不宽容,他当了多大的官儿,依然觉得不到顶儿,他挣了多少钱依然觉得不满足,他永远在金钱和权力上战争,和不断更新的人角力。他活得很累,心理和体力紧张而疲惫,所以一个又一个新闻传来,很有钱的人中年夭折了,很有名的人自杀了。看到许多的长寿者,大多是隐居乡野的农民和山人,与世无争,过得清贫但幸福感极强”。读来清心火,遏私欲,戒浮躁,添幸福。
而文化副刊上的一篇散文《俺姐》,让人读来犹如淅沥春雨漫洒芭蕉般的清新和雅致。俺姐,俺姐……一个“俺”字,透出一股浓浓的乡音,溢出一种真真的亲情和自豪。“两个心性相通的女人可以无话不谈,说包饺子打毛衣,说男人也说女人”。“我至今没有听过春花姐的声音,没有见过她的面,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的言语朴实如太行青石头。我在想像里完成对她的崇拜和思念,哪怕一辈子不见面又何妨?她早已是我的亲人,与我须臾不曾分离”。两位不曾谋面、未曾闻声的姐们儿之间的深情,亦会令许多哥们儿心仪并向往。这种友谊亦如春风春雨温暖润泽着世道人心。这样的事情多了,我们的社会便清爽了,和谐了,温暖了,幸福了。
那么,《新乡日报·大牧野》为什么如此好看?我从李辉老师的记者节随感中找到了答案:“自从来到总编室后,鬼使神差总把‘编’看成‘鞭’,也自我‘矮化’把自身定位成‘驴’。说实话,每天的报纸好比一盘磨,编辑如同一头驴,读者挑剔的眼光俨然是条无形的鞭子,在不停地警策着我。因此,在编辑版面中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丝毫没有半点儿轻松的想法”。“当好合格编辑同时还要具备‘政治家’和‘专家’办报的素质,编辑还如同战场上的‘排雷’战士,要高度警觉,全神贯注,大脑时刻处于搜索状态,将新闻稿件中错误的观点、语法、数字、文字一网‘排’尽”。“这些年,就是把‘总编室’始终注解为‘总是被鞭策的科室’,我才不敢有半点儿懈怠和懒惰的心态,吟着‘老牛亦解韶光贵,不待扬鞭自奋蹄’的诗句,我‘痛并耕耘着’”。这种对工作执著认真的“犟驴”精神,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牧野之大,亦在精神!
谨以此文表达我对诸位作者、编者的崇高敬意!